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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芊芊用力眨了眨眼睛，才勉强控制住心情。她假装平静的说：“很复杂，有些烧瓦技巧在里面。我一时时会儿也看不懂，你把书留下，等我研究好了再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成，那我明天再来！”

    夏定风高高兴兴的走了。

    夏芊芊拿着带血的账册，心情再也无法平静。

    她回屋问秦雪：“娘，老夏家有账册吗？”

    “除了你爹，他们都不认字，哪有什么账册？”秦雪笑道。

    “那我奶奶是怎么管账的？”夏芊芊再问。

    秦雪道：“每次卖瓦得了多少钱，你爹如数上交。家里有开支时再找你奶奶要。你奶奶精明，可会管钱了，谁也别想从她手里多拿一分钱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私下有没有见我爹用过账册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不过，我听你爹说他有个本子，记录着外乡的老主顾们的地址，和一些采买记录。我眼睛看不见，也不太懂。”

    夏芊芊把带血的账册从袖子里拿出来：“娘，是这本吗？”

    “看不清。”秦雪摇摇头，“你哪来的本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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