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庭树-《恰有郎骑竹马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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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94章  庭树

    君王生辰,自然要大肆操办,却因着我近期不适的缘故,只宴请了亲朋。

    虽是家宴,规模却也不小,菜色依然精致。酒过三巡,众人散去,  我与司徒烈径入苏府。

    苏府的千日醉陆陆续续挖开又深埋了些,月色浓稠酒香飘远,如墨的夜里依稀可闻人言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告诉那丫头你根本没走?”

    “知道又怎样呢?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一解相思,如何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说出来,徒添烦忧,  有害无益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知一定是害处,  或许她会反悔也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她的心不在我处,  你亦不必劝我,这不是你的风格。”那人嗤笑,饮酒方罢。

    “少跟老夫装深沉,实话给你说,老夫见不得你难受,见不得你后悔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你可曾后悔过?”

    对方稍许沉默,也笑道:“老夫是谁,后悔是什么,没有过。”

    “她来了。”像是期待了许久,那三个字中藏着压抑的欢喜。

    “她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了。”酒入愁肠,池沥闭上眼,有泪滑落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苏焉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苏焉是谁?死了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苏焉死了,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嘘,她马上就到了……”他到底存了一丝理智,没有现身,默默离去。

    司徒烈提了风灯引路,酒香四散奔逃,风惊满树月影。

    “淼淼,这是你说的那棵树吗?”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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