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 傲娇-《恰有郎骑竹马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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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与司徒烈还是共乘一骑,只不过这回他坐前头,我揽了他的腰。我是个好人,一路中规中矩没有动手动脚,我想他一定会感到羞愧。

    他两眼一翻倒在我怀里的时候,我还以为他想借机揩油,直到我怎么叫唤他都无动于衷,七尺身躯压迫着我,我差点抱着他从马上滚下去。

    文修竹搭着他的脉搏好一阵蹙眉,我拍了他一把,这家伙老半天才吐了一句:“这小子伤的不轻,怕是中毒了。”

    我想说其实是个人都看得出来,不过没有说。

    马车外俱是他的手下,他在我耳旁悄声说:“这毒挺厉害,依老夫所见,这小子没几天了,血都不怎么热了,侄女你趁早快和他散伙吧。”

    “少胡说八道,他从前身怀剧毒,一样活的好好的,怎么到你这里就没剩下几天了?你医治不好就说,我去找别的大夫。”

    他从前还没有修道时,是个大夫,我听师叔说医术还挺高明,后来不知怎么想不开了,自尽了,师叔给救了回来。好像是治死了个什么大人物,寝食难安,这才自裁谢罪。

    他生怕我不信一般,竖指发誓:“我以我的人格担保,他这回必死无疑。”

    我抱着司徒烈,狠狠瞪了他一眼,怒道:“你根本没那种东西,不能构成担保的条件。”我从头到脚都不信他有人格这种东西。

    回到敬王府用了整整半日,他真的一次也没有睁开过眼睛。全城的大夫御医都来瞧过,没一个敢同我说实话,更没一个说得出这究竟是什么毒。

    我坐立不安,半点不敢离开他身边,就怕他忽然醒来找不到我。

    文修竹试着来安慰我,我并不想搭理他,如果他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,我不会那么担心。

    管事老头再次请了诸葛府那位姓冷的郎中,将一帮人都赶了出去,我相信他的医术,也找到了新的希望。

    上次他了一个时辰,这次不到一刻钟他就出来了,而且他没说话。我觉得他多半是在装腔作势,像上次那样吓我们一吓,没准他心里此刻很欢脱,甚至在嘲笑我们这帮瞎担心的大傻子。

    他步下台阶的时候,我迎了上去:“冷先生,小王爷的情况如何?”

    他甚是冰冷,只说:“醒了。”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。

    这是我见过最有脾气最为特别的大夫,可我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恶。一刻钟内,他能用自己的办法叫醒沉睡一日的司徒烈,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。

    我在里间见到司徒烈时他已经坐起身了,面色有些红润,仿佛大病初愈,看来这个姓冷的大夫是他的贵人。

    他笑着说:“我是不是太没用了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就好,什么时候不叫我担心,你就真的长本事了。”我被他一句没事哄骗到昨日才醒悟过来,司徒熏那么笃定他不能活着,那么即便他活着,又怎么可能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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