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阿蔫-《恰有郎骑竹马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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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自己习惯了独身一人,可某一日醒来想起她不在,还是会流泪。
一睁开眼,周遭尽是喋喋不休的童仆和老妈子,没有人听得懂他的语言,没有人知道他只想要一个阿姐相伴。
他绝望无助时,再也无人心疼怜惜他,崩溃落泪时,再也无人讲好听话哄着他。
他攀过高高的院墙,双手鲜血淋漓,抬头想要谁来给他擦拭和安慰,可没有人,只有冷冰冰的事实摆在眼前,他终于泪流满面。
可他纵然这样痛恨,仍挡不住血脉相连使然,更加看不得她难堪,鬼使神差接住公主的巴掌,那话不知是在伤她,还是在救她。
心中渴望见她,又不愿见她,于是那个名字成了心中的逆鳞。
入夜,他在榻上翻来覆去,听公主梦中喃喃着什么,默默从身后抱住他,似乎做了个梦。
当个无忧无虑的人真是幸福,或许她也有自己的不幸,只是身份的悬殊容不得她向旁人流露。她喜欢着他,但从不说爱,她不会爱他,管她爱谁,反正她爱的那个男人死的很惨。
他正在走这条不能回头的路,不过谁没走过别人的死路,他不在乎。
“阿蔫……”公主圈住了他的腰身,轻柔得仿佛是在呓语。
他轻轻应和一声:“嗯。”嘴唇忽然被人封住,光洁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温暖的身躯,细腰如水蛇般游走。
他习惯了这样的索求,于是翻身驰骋而入,始终学不会怜香惜玉。
废太子之死在坊间沸沸扬扬,一封血书交代了谋逆始末。真真假假流言迭起,打得皇后措手不及。
某日双津公主携他前去吊唁,她灵堂前低沉了许久,毕竟一母同胞的情谊摆在台面,多少也要挤出几滴泪来。
这对兄妹感情向来不好,他一直知道,但他看到最后,发现那泪出自真心,公主到底不是他这样狼心狗肺之人。
宽阔的灵堂里除了家奴和宫里来的人,竟然格外冷清。得意时阿谀谄媚,失势时门可罗雀,连做戏也是多余,原来这就是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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