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绮梦-《恰有郎骑竹马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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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:“如果你握着刀刃,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同?”
倾盆而至的雨幕模糊了天地,我看不清他的面容。天色晦暗,他已经在湿衣中泡了很久很久,终究没有等到我的回答,昏厥在我怀中。
两个人如何能共使一把剑,我在想,大概还没有谁能契合到那种地步吧。
步入宜水院我才知院中早就一片狼藉,各式瓷器散碎混杂早看不出面目,黑白玉棋子散落一地,书案交椅接连掀翻,早就枯萎的苞旁是几本被水渍浸湿的古书,连他最常用的杯盏也没能幸免,幽暗的光芒来自我脚边一颗破碎的明珠,可见主人有很大的火气。
好在室内依然温暖,我放他到榻上,率先脱了他的外袍,命人去请郎中。管事老头一脸阴郁的盯着我,最终选择默默的守在一旁。
发白的伤口触目惊心,结痂处重又裂开,我不忍再看,直等到大管事送走那位怪脾气的冷先生,我前所未有的焦躁起来。
司徒烈苍白的五官骤然间扭曲在一块,应是忍不住痛了,他似乎从小到大特别怕疼。
我轻轻扣住他的掌心防止他误伤自己,又拂去他额间的冷汗。第一次有这样一个特别的人,我将之放在心尖,不愿其受一丝一毫的伤害。
其实,只要他安然无恙,我可以不在意他父亲铸就的血海深仇,只要他安然无恙,我也可结束与司徒熏的交易合作。
“淼淼……好疼……”突然听见他昏睡中唤我的名字,像是撒娇,像是呢喃,我不知所措。
过后我失笑,换了怀琴带来的裙裾,能在人毫无意识的时候仍被惦念,那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,也很幸运。
他在疼痛的时候会想起我,我该说什么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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